2020-12-18・吹專訪

【連載】一段OVDS的故事,道出「玩樂團」的話外音(下)

這段深夜的對談故事來到下篇,OVDS 談起關於團隊的核心價值「人與人的關係」,接續聊到一個關鍵字「強韌度」,他們期許自己在於面對俗務時仍能堅持自己的核心價值。呼應了這次暌違多年釋出的專輯《黑的韌性》,也談到主唱楊孝君他想要做像林強這樣義無反顧的人,他想做出像《娛樂世界》這樣的經典:「⋯⋯錢有花完的時候,價值是可以留下的。」

團員更是一致的有另一番體悟,不禁說出:「一個人做不到的,一群人可以。」這句帶有溫度和力量的一句話彷彿看出這次他們的專輯發行演唱會中的價值與能量所在。OVDS 對於音樂的「選擇、韌性與核心價值」將在「悟盡天擇 Live We Choose」演出中詮釋。

楊孝君曾說「人與人的連結」就是 OVDS 的核心價值,這個想法來自一次與五月天怪獸的談話:「當時他問了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就是:『你們團的核心價值是什麼?』他一個一個問我們每個人,你是什麼、你是什麼⋯⋯依稀記得我的回答讓他的反應:『你這個回答⋯⋯有點不太一樣。』我那時講的:『就是人跟人的連結。』」

但人與人的連結是什麼?

楊孝君說:「常在社會的關係中看見許多矛盾的衝突時,我常覺得那不會是唯一的結果。」一件事情能看見哪些角度,然後怎麼選擇,反應在什麼事情上面?如果從負責饒舌的 Kalis 角度:「回想起來,從 OverDose 時期,KIT 一直都比其他團員想的遠。在音樂、文字上、甚至是團員的溝通,大家的狀態都比較是靠直覺方式表達。後來進入 OVDS 的階段才漸漸開始會去思考自己的定位和目標。大概在 KIT 服兵役的期間開始,從吉他手轉換成 Programmer 的時期,那時正在製作《HEARTBREAK RESISTANCE》,在溝通的態度出現變化。他也讓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他對想要突破或是想要成長的地方的那些掙扎⋯⋯。」

歷經衝突、矛盾、掙扎之後,依然繼續,且緊密地結合著。Kalis 自認是容易自我懷疑的人,但作為 OVDS 一員:「⋯⋯只要上了台,大家音樂一下,我會感覺到強大的後盾。就會覺得有這群人在,任何事都有辦法一起實踐,就會比較肯定,反差頗大的,倒也不是覺得自己可以,而是覺得要可以、要為了這群人可以。」

一個人做不到的,一群人可以。

透過這次對話啟發了 OVDS 對核心價值的思考,也讓他們感受到五月天的能量、作為樂團,他們能持續的掌握關鍵、對於未來的佈局與突破。

楊孝君說:「那是第一次有人問我們核心價值這件事,玩音樂這麼多年或是那個時候聽音樂我都沒有想過這件事。問完以後他也分享:『五月天就是把所有人當成朋友,我們就是他的朋友。五月天非常確定這件事情,所以我們做所有事情都在這個核心價值上。』⋯⋯那時候我又感覺到:這樣的暢銷天團,它的強度、強韌的狀態是長這個樣子。當時是清晨快早上了,五月天團長在這跟一群樂團小朋友在這聊這些事情,白天依然也將樂團工作做好做滿,在之後觀察五月天所傳遞的所有訊息也沒有離開他說的核心價值。」

強韌度,在於面對俗務時仍能堅持自己的核心價值。

楊孝君的憂慮,直接地來自生活壓力:「假設我這張專輯真的沒有達到一個讓我可以過好生活基本狀態的時候,我還願不願意繼續做?」但是他:「當然要做!因為心底那個所期盼的畫面是自己給的。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先跨越自己恐懼的門檻,這張專輯不管怎麼樣我都確信沒有人做過,我沒聽過這樣的華語音樂。」他想要做像林強這樣義無反顧的人,他想做出像《娛樂世界》這樣的經典:「⋯⋯錢有花完的時候,價值是可以留下的。」

在 KIT 而言,價值更多在於創新而非價碼:「當初認識閃靈,就覺得自己不用繼續在那邊飆吉他因為同樣在身邊已經有人做得太好了。我想要做的是沒人看過,不然我不太需要再繼續留在舞台上。」

在楊孝君這裡,之所以不再糾結於價碼,則是受到焦安溥的影響:「多『紅』這件事與錢的連結,常成為影響價值觀的源頭。這件事就跟先前講的類似,人們只看到月亮的這一裡,永遠都看不到月亮的另一面⋯⋯我後來意識到這件事是安溥給我的影響⋯⋯從芒果跑到《MyLifeWill…》隔了多年才發出去,《親愛的…我還不知道》、《城市》到《神的遊戲》拿下金曲獎。在我眼中她出於對人的關愛以及自身的熱忱,不斷在挑戰和打破的是自己身處的狀態之中,那便是我眼中可貴的價值。她是個影響我很深的人。安溥創造出屬於她的影響力,讓行為變成一種可以影響一部份群眾的姿態。」

在近期的一次專訪,楊孝君曾說 OVDS 希望「為孤獨感提供一個靠岸的港口」,他進一步解釋,無論面臨哪一種苦都會成為下個階段的養分:「我想建立一個可以讓『感受』這件事情有一個可以停泊的港口、可以靠岸的地方:然後你會繼續前進——我們要創造一個讓你願意靠岸的地方,能做好這件事情就足夠了。」

接著聊回了音樂與團隊⋯⋯

楊孝君:「那時候遇到簽約,心裡一直覺得,這群人的社會責任跟壓力越來越大了,很清楚沒有當初想的那麼天真,當完兵退伍就可以繼續再單純嚮往的事情,需要抓到清晰的核心目標,或者是創造有效的機會,然後讓這群人可以繼續一起完成,所以開始帶著這樣的心情創作。最早寫的歌是 〈苦的藝術〉、〈Life We Choose〉跟〈Cheat Death〉 ,這三首算是伴隨著當時的生活與心態建構而成的。」 〈苦的藝術〉整首歌曲概念主要由楊孝君負責,靈感源自楊孝君無意間看到兒時很有印象的一部電影《達摩傳》中,促使達摩祖師出家的關鍵台詞:「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

楊孝君生長在執香的家庭環境中,而母親也是佛教徒,因此讓他自幼對於佛法、廟宇都感到親切:「⋯⋯開始想要了解佛教的一些典籍跟故事,因為佛教有一部份在探索苦這件事,所以,對應到自己深層的卑微、軟弱的性格,就很想探索『我到底是誰,到底從哪裡來?』連接到自己的原生家庭背景、習慣、個性、自己對自己不能適應跟不能接受的地方,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好好了解自己是一個什麼狀態⋯⋯看不見我是(別人眼中的)什麼樣子,那些身心的苦到底怎麼一回事。」

在了解自己的過程中由「苦」作為了起點,楊孝君也搜尋了佛教對於「苦行僧」的定義與「苦行」的概念:「我沒有刻意地『藉由品嚐痛苦這件事情來提升自己精神或身體方面的能量』。可是在很多事件,在所有成長的過程中,大部份都是從痛苦中學習和領悟的。對,但是你說我是不是(苦行僧),我覺得不是,因為沒有刻意追逐這樣的感受而去行為。但不管是價值觀,或者是我在別人眼中的各種面貌⋯⋯我會笑、喜歡喝酒、想去『品嚐當下』,痛苦帶給我的啟發總是會更刻骨銘心一些,甚至會重建我的價值觀和認知。」

他認為苦是眾生平等的,不因為先天或後天的條件而改變,人們皆有苦的感受:「但是對於苦是我認為活在這裡,活在這裡的人都會有的一個狀態和感覺,這是絕對會有的,不論富或貴,殘疾或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這樣的感受一定存在的。所以不需要特別尊重苦,每個人都有!沒有特別尊重的必要,即便這是容易被比較的事情,我只是願意去⋯⋯不是願意,我只是有想了解它的渴望。」

雖然苦是平等的,人人都會面對,但談及面對苦的態度,卻各有不同:「大家面對痛苦,一個是接受;一個是逃避。很容易會是這兩種情況,會想要讓自己很快地渡過這個狀態,然後離開痛苦這個範疇而沒有去面對,都看過《命運好好玩》吧(笑)?當我嘗試靠近而不去閃躲,卻發現在渡過這般感受的糾纏後,能夠看到事情更多視角,但這件事情的來,我不抗拒,也不追求,一切是自然來的狀態。」

楊孝君說這裡面對苦的方式,與儀式性的接受鞭擊、受苦、受難、滌罪也不同:「⋯⋯當變成一種教,或者是就開始有『儀式』或『形式』,就有各個千千萬萬的發展⋯⋯。」雖然受到佛教啟發,但卻不是一首帶有宗教色彩的歌曲。在生活裡被動地受苦的折磨;主動地去接受苦,這裡的積極性不在於「自討」苦吃,倒比較接近逆來「順受」​。

「我聊苦的感受是:有的時候當你開始有所渴望、有所期盼,不管對於親情、友情、愛情,或者是你的目標,或者是像在這個團的音樂路上⋯⋯好像每次看到可以抓住一點東西、就要踏上去了,即將在渴望、期盼、目標中得到滿足、充實的快樂的時候,它就會從你眼前飄過。這個感受用我自己的經歷來說,玩這個團,走過上過大舞台,但差一步沒有跟獎項有任何緣份;也曾經做過模特兒、當過個人的歌手、演戲,一路上總有些目標會擦身而過,成長彷彿一種漫長的修行,一切還沒到。」

抵抗逃避,甚至坦然面對,是某種技能、技藝⋯⋯「至於為什麼用『藝術』?自己在高中學的是廣告設計,相關的設計、美術史有一些基礎,在當時認識梵谷就留下很深的印象,一生總被描述的很辛苦,死後作品卻在藝術領域留下極高的評價,曾去荷蘭的梵谷博物館看了他的作品,在透過他的作品中連結在腦海裡的是曾經讀過他生命的故事,便決定了這首歌的名字。回到與苦相關的文字韻腳,描述到苦啊、哭啊、淚水啊!其實淚水這件事情在 OVDS 的作品中好像常常會提到,或者我寫的創作裡面常常有腦中閃過的畫面⋯⋯不管是心理或生理,其實很大部份是一個對於『痛』的描繪。很常會因痛而落淚。」雖未追逐宗教式的滌罪、贖罪,但具體的感受——痛,也是種苦的切身體會。

最後一段歌詞,楊孝君唱到「命中尋可貴,錯過不自覺」,其實他的重點不只在於字面上錯過可貴的事物;在歌詞的另一面, 也有著更正面積極的含意:「剛剛說『命中尋可貴,錯過不自覺』,就是一種重拾重獲起點的條件⋯⋯例如說可以在一個有美好光景的前題下完成目標,但是我錯失了這些機會掉進谷底,然後絕境又帶我回到了起點,而過程中的體驗就是更靠近目標的行船技巧,大家都有沒存擋的經驗吧(笑)。 」

〈Cheat Death〉的歌詞中包含了 Kalis 對恐懼的投射:「最直接的恐懼就是錢,那時候常常遇到家人連下一餐都不知道在哪裡的情況,所以我同時除了讀書、工作、樂團外,還要不斷的為家人想辦法,家人才有飯吃。那時候我恐懼感非常地強烈,不管對生活各種事情都很容易有,很容易就會把自己關起來。而在寫〈Cheat Death〉的時候⋯⋯雖然不太知道自己可以成就或達到什麼,但想到身邊的夥伴,才讓我有力量給自己一個站起來的理由。」

他以《絕命終結站》與其他電影為靈感,描繪日復一日的恐懼,以及超越:「因為一開始我也不太想跟不熟的人交流、聊這些事,後來才慢慢地會開始跟朋友討論,大多待在家或狀況不好的時候,就會從電影或書籍中找到啟發或答案。那時候剛好看了《星際效應》,對裡面有一段引用英國詩人 Dylan Thomas 的對白:『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讓我思考了許久,⋯⋯接著看到《銀翼殺手》,故事最後仿生人在死前找到了他的造物主,問了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看到那些劇情我才真的開始意識到:有些事情最有價值的地方是過程,而不一定是最後能達成什麼。才慢慢理解其實自己很多時候,常常會因為恐懼,選擇了逃避或者是放棄一些事、一些決定。然後才有把『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當作主要概念延伸的念頭。」

楊孝君為 Kalis 更進一步說明:「『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算是最先可以用在歌裡面的詞,這三首都是 KIT 先做好節奏,然後讓我們去譜曲跟填詞,過程有非常多的溝通跟理解,因為我們思維邏輯不同。可是和 Kalis 的交集因為從國小認識,經常會是我先有一段中文,然後他能依循這個中文理解自己的定位以後,站出觀點來把這首歌完成。大部份的順序會是這樣:音樂先出來,然後我的中文詞會先有,然後才出來。〈Cheat Death〉這首歌是這樣子,我先寫一個『當一切都滿足了,世界也安靜了。』那段的第一個畫面是《海賊王》帶給我的,就是羅傑死的時候魯夫還小,但他臨死前是笑著的,這就是一個偉大漫畫的開端,在這個起點下,然後就想到了死亡。《絕命終結站》就是一個輪迴,一直是你逃不了死神,萬物法則誰能逃過一死。『don’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就是面對的過程,有點像是面對這個生活或是這個生命所經歷的情緒或狀態,而《銀翼殺手》當時還沒看過,Kalis 跟我解釋了之後,也能感受到相似的價值。最後一段寫出來應該是淚水那段『想念的模樣溼了又乾的衣裳』是最後寫出來,花了一點時間,大概寫了兩、三個版本,中間也讓 KIT 燒腦一下。因為我有我慣性的旋律線,有時在編曲上會有執行上面需要契合貫穿整首歌的難度,避免過於塊狀的結聆聽感,經過後製的處理後才取得編曲上的共識,完成用三部電影構成概念的最終版本。 」

KIT 操刀整張專輯大多歌曲的編曲,從小喜歡聽原聲帶的他,很習慣地讓畫面變成創作的靈感來源,這說明了 OVDS 專輯裡不斷環繞的氛圍:「在做 OVDS 的音樂,只要 demo 有任何地方一聽讓我會馬上想到一個場景或畫面,我就會說:『好,我覺得可以做!』我們這張專輯比較常在做的方式不是想旋律要怎麼走、樂器怎麼秀,反而就是一直花很多時間在跟楊孝君、Kalis 聊歌詞的情境及概念,聽聽兩個截然不同的創作者站做一起到底想要講什麼,然後把全部的事情串在一起,用音樂來呈現一個狀態或故事。而我刻意讓這張專輯編曲的段落很少重複,就像是舞台劇一幕、一幕,一直換、一直換,因為不管是人生際遇的起承,或生活 周遭帶來的轉合,在 OVDS 的音樂裡都有著線性的獨特意義,所以這張專輯我想讓音樂不斷地移動 1 、 2 、 3 、 4 ,一直往前不會有重覆,希望整張專輯聽完就像是體驗過一個流程跟故事。 」

這段期間, OVDS 的作品有許多源自電影的靈感,《達摩傳》、《黑暗騎士》三部曲、《星際效應》、《絕命終結站》和《銀翼殺手》都是, KIT 在編曲中也會直接取樣老電影。

楊孝君舉了〈 Life We Choose 〉裡的例子:「後來在專輯想我們在想曲序 的時候,有一首歌需要 intro ,KIT 就想到《達摩傳》裡面的台詞可以用!我那時候把收藏的 DVD 已經送給《即刻電音》導演阿力哥,我記得那時候人還在日本有演出,又碰上大陸的年假,因為趕著送後製立馬用微信訊息說:『我們現在急需要這個,《達摩傳》的一個段落,講幾分幾秒,能否幫我錄下來這一段,然後傳 wave 檔給我。』 當時 sample 了 『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最後放在〈 Life We Choose 〉的 intro 裡面,非常感謝阿力哥來台灣認識的那歌晚上,酒後的真性情交流!搭上了完成這張專輯最後的一塊拼圖⋯⋯。」

楊孝君:「從〈苦的藝術〉、〈Cheat Death〉到〈Life We Choose〉我覺得這三首歌都有一脈相連的整體氣氛,但切的面向不同,聊到〈Life We Choose〉,談選擇、認識自我,看如何為自己選擇,在面對創作時也會有一種寄望的投射,就像『You gotta break the chain now』也會重新唱回自己心裡,而在真實生活中的目標,多半也還在實現的路上,在創作裡甚至會釋放未知的情感對應。」

Kalis 也認為創作與理想有時會因為作品而意外地實現:「比如第一張《HEARTBREAK RESISTANCE》,那時候我很期待可以靠著之前的經驗加上全新的概念和編制,去做出一張能夠帶我們到世界各地巡演的專輯,所以我開始嘗試寫全英文,並在歌曲中帶到一些我們想去的地方。到最後歌出來了,我們也真的去了那些地方表演,會感覺自己寫的詞,像是心底寄望的預言。」

但楊孝君認為這樣類似心理學所謂「自驗預言」結果,並非刻意地去實踐:「⋯⋯可能意識沒有為了這個目的去做設定,而是 在做完以後,當你發現,才意識到有一種呼應。」他認為自己的作品更像是不斷地在生活中提醒人們必須注意:「⋯⋯畢竟還是在探討生命的階段,所以我的主歌常在描述這件事情,然後到 hook 寫出了『擁抱了沒有』,還是回到跟珍惜以及每個當下選擇有點關係,也是放著一種提醒的心態。同時問著聆聽者、也問我自己, 問自己這些事情你做了嗎?我非常喜歡這首歌的副歌,Kalis 像是直球對決寫得非常簡單而不失力道,就是『this is the life we choose, not the fight that we lose』,很直白的詞彙,我覺得那是一個真實且在生活上遇見枷鎖時很需要出現的聲音。本來一直默默希望這首歌可以是主打。」

楊孝君:「這張《黑的韌性》的第一階段,我覺得〈Life We Choose〉最後那段算是一個完結,團員大家的心境皆有橫跨, 回頭講可以是這個樣子,歌詞 :『憶/昨日所選/走到了今天;見/來日所願/看此刻心眼;望/遺憾曾經/哪一段沒選;若/精誠所至/歿路也成淵』,其實跟〈苦的藝術〉最後一句有點類似,就是夠不夠想要。如果你真的這麼渴望、這麼想要,精誠所至不只是個成語故事,而是這個生命到底能用什麼樣的姿態跟機會去體現,算是告別《黑的韌性》第一個階段,小小的重點,因為我們都在那個階段意識到而思考選擇這件事情:『你到底怎麼樣要為自己選?』因為選擇是一個動念的決定,不管創造的是痛苦還是快樂。那時候深刻感覺到自己成熟的非常慢,很晚才當兵,出來已經接近 30 歲,看到整個同年紀的環境、社會環境,還有家庭變化的時候,對當時那些感受很有重量,挑戰著自己對決心的信念 『歿路也成淵』。」

【 悟盡天擇 Live We Choose 】OVDS 專輯發行場​
日期時間地點|2020. 12. 19 Sat. 19:00 進場 @NUZONE
售 ​ ​ ​ ​ ​ ​ ​ 票|https://bit.ly/OVDS1219​

(本文由樂團授權提供,文字經 Blow 吹音樂編輯部調整,未經同意不得任意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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