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14・雜吹

【《登台之路》系列報導⓵】被阿雞嗆沒效率?陪黃玠跑步養感情?幕後趣聞大公開(上)

2022 年,由 Legacy 製作的《登台之路》終於在 Taiwan+ 上線了。這部台灣原創音樂紀錄影集耗時 30 個月拍攝,以阿爆、Tizzy Bac、甜約翰、LINION、八十八顆芭樂籽、十九兩、黃明志、黃玠、怕胖團、大團誕生,十組音樂人為主角,紀錄了他們起點之後、登台之前的故事。

點開《登台之路》,你能看見那些未被舞台燈光照亮,音樂人最五味雜陳的情緒,不管是對自我的質疑,對專場票房的擔憂,甚至團員間的摩擦爭執,與他們第一線接觸的導演,靜靜扛著攝影機做紀錄,陪他們一起走過大小事。

當然,一集約莫 45 分鐘的影像篇幅有限,同時必須拉出明確主線,可想見仍有許多溢出鏡頭的故事未被述說。為此,吹音樂特別蒐集了這些漏網畫面佐導演真心話,外加幾則《登台之路》冷知識,匯集成幕後番外篇上、下集,獻給觀影之後意猶未盡的你。

1.《登台之路》第一組開拍的樂團是?

《登台之路》從 2019 年開工,並歷經疫情停拍,直到 2021 年 8 月才結束全部的拍攝。關於如何挑選被拍的音樂人,製作人 Della 透露:「很多人會問我們是怎麼挑選音樂人的?因為是『登台之路 Road to Legacy』,所以主要是會來 Legacy 演出的人。看他們其中有哪些故事有趣,我們也會盡量搜羅不同風格。」

正常期程下,拍攝一組音樂人需要三、四個月,素材不夠會再花上一、兩個月補拍,總出班天數約十五到二十天(依音樂人當日行程為主,未必會跟拍一整天);接著來回討論剪接、後製,這部分最長耗時半年。在十集的《登台之路》裡,首先開拍的樂團是八十八顆芭樂籽,而最後一位受訪者,則是出現在「大團誕生」一集裡的金曲製作人陳建騏。

2. 多數導演不曾拍過紀錄長片?

《登台之路》總計有 9 名導演參與這次的製作,他們過去主要是拍攝 MV、廣告等短片。而除了負責「八十八顆芭樂籽」集數的導演姚登元外,其他人都沒有拍攝紀錄片的經驗。

在 9 位導演中,只有姚登元和負責「Tizzy Bac」集數的導演游翰庭,具有長片拍攝經驗。另外,負責拍攝「大團誕生」、「十九兩樂團」的賴打,是唯一一位重複拍到兩集的導演。

3. 八十八顆芭樂籽沒有不能剪進去的畫面?

《登台之路》系列中,有兩組音樂人的紀錄片是由樂團的好友導演操刀。一集,是曾幫怕胖團拍攝巡迴紀錄的導演 Morgan;另一集,是負責八十八顆芭樂籽〈比獸還帥〉的 MV 導演姚登元。

姚登元十多年來跟著芭樂籽拍過不少演出,片中很多歷史畫面便是他從倉儲的硬碟裡撈出來的。也因為長年合作的默契,不僅能捕捉到最 real 的芭樂籽,在素材的使用上也滿懷信任。姚登元導演在受訪時說:「他們從來不會跟我說:『欸,剛剛拍的那個不能剪進去喔。』不管是在鏡頭前面吵架,或是很疲倦或困窘的情形,他們都完全不保留地讓我看到,真的是很龐克!」

4. 芭樂籽阿強的媽媽不是嬉皮?

儘管姚登元和八十八顆芭樂籽認識、打拼許久,他卻從沒有聽過阿強談論自己的家人。這次拍紀錄片,讓他有機會第一次見到阿強的媽媽。

姚登元說:「拍攝的當下在想,哇,原來阿強的媽媽也像一般家長會擔心小孩子的事情。本來以為阿強玩著大部分的人聽不懂的音樂、做大部分的人比較難理解的工作,爸媽應該會像是嬉皮吧?但也可能是因為這樣,阿強在跟別人相處時,才能保有很大一部分的柔軟。」

值得一提的是拍攝過程,導演也展現出自己的柔軟。為了讓阿強媽媽不要太緊張,整個拍攝過程只讓阿強與他待在拍攝現場,其他工作人員都在門外等候。

阿強媽媽表示:阿強本來說三十歲樂團沒有做起來就要換工作,但他如今已經四十了,依舊在音樂這條路上。

5. 十九兩 Riecky 可以一個禮拜只喝奶茶就活下來?

如同紀錄片裡的專場統籌 Bully 所形容的,Riecky 是藝術家中的藝術家。宛若是仙人一般的奇特存在,對話頻率異於常人,就連十九兩團員阿雞都曾和導演賴打說:「Riecky 現在可以面對大眾,已經是她把人際關係的旋鈕調很高了。」

在拍攝過程中,導演團員意外地發現,只要聊到 Riecky 有興趣的話題,就能瞬間和她拉進距離——譬如說,嗯⋯⋯「斷食」⋯⋯

工作人員表示,Riecky 食量很小,平常叫的便當或小點心,吃一下就飽了。聊了一陣子他們才發現,Riecky 可以一個禮拜都不吃東西,只喝奶茶過活!她還開心地分享,當斷食達到一定天數,腦袋就會變得特別清楚唷。

6. 十九兩阿雞是時間管理大師?

導演賴打表示,阿雞是一個很會利用時間的人,自己也時常會跟他討教「時間管理」的竅門。而紀錄片這種,需要耗費大量時間跟拍被攝者、蒐集素材的工作方式,就常常被阿雞認為是「沒有效率的行為」。

導演賴打說:「因為阿雞講話一針見血,常時不時就會噹我一下(開啟模仿模式):『效率啊效率啊,你們這樣怎麼拍?』」在拍攝過程中,唯有為了拉出劇情主線,特意至西門町拍攝的那一顆鏡頭,有畫分鏡表、明確走位,才受到阿雞力讚:「對,導演這樣很有效率!」(然後他在現場又一邊說好奇怪,一邊配合演出,阿雞老師真的很神秘⋯⋯)

7. 阿雞看完紀錄片不想再做一次了?

十九兩是《登台之路》系列裡,唯一有和拍攝團隊一起驗片、看定剪的樂團。導演回憶,當天他跟剪輯師都超緊張,沒想到在影片結束後發現阿雞的眼眶有一點點水珠,貌似在忍住淚水。

導演雖未向阿雞查證是否真感動,但回想那個起那個畫面,自己仍相當被觸動。不過個性搞怪的阿雞也馬上自嘲:「很棒啊,很棒,但看完不會想再做一次(專場)了!」足見演唱會籌備過程之辛苦。據說,演唱會當天連拍攝團隊也加入幫忙搬器材、製作演唱會場佈物呢。

8. 黃玠跟十九兩疑似出現重複場景?

上下圖分別截取自黃玠、十九兩紀錄片,可從牆壁顏色、書架,確認是同一場景。

眼尖的樂迷看完黃玠跟十九兩這兩集,可能會發現有些重複的場景。

沒錯!目前黃玠跟阿雞分租工作室中!(沒錯!這段幕後故事就只寫到這!)

9. 和黃玠搏感情的方法是跑步?

紀錄片導演需要長期接觸被攝者,因此和受訪者建立互信關係是重要的第一步。拍攝期間,家住黃玠工作室附近的導演楊岸青,在得知黃玠和經紀人凱特有在跑步後,就常常和他們約練跑,平時也不定期地相約吃飯。而得知黃媽媽在咖啡店開料理課、黃玠在一旁擔任助教後,導演也緊跟其後,前往拍攝。

導演說:「玠哥蠻健談的,什麼都可以聊,私底下也喜歡打電動,完全不是原本想像中會比較疏離的感覺,他有種魔力,是能夠很自然地跟任何人相處,身邊的朋友都很喜歡他、願意幫助他。」

令人羨慕的是,每年過年,黃媽媽都會做一些年菜,分送給黃玠身邊的好友們,所以今年春節,楊岸青和攝影師都收到了黃媽媽特製的蹄膀和蘿蔔糕。據說隨附的辣蹄膀醬汁,超。級。好。吃。

10. 陪前源爬山鐵腿,不只為拍美景?

導演游翰庭從 Tizzy Bac 前源常常帶小朋友去爬山的習慣,聯想到 Tizzy Bac 數十年如一日的音樂堅持,遂決定帶著工作人員和前源一起去爬「頗硬」,可是能拍到「海天一線」美景的雞籠山。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爬山當日風雨交加,濕滑的地面使得行走過程也得奮力抓地。一夥人辛辛苦苦上山,辛辛苦苦下山後,趕緊點了熱湯、牛肉麵來犒賞自己。製作人表示,那天他們吃麵時腳都在抖,而前源跟攝影師更鐵腿了三天三夜。

(爬到腿軟的)雞籠山一幕。

11. 哲毓老婆受訪前筊杯問哲毓意見?

導演游翰庭在 Tizzy Bac 一集中,訪問到許多和樂團關係緊密的親朋好友,其中也包含了貝斯手哲毓的老婆 Apple。

在製作人老王的錄音室拍攝結束那日,Apple 與游翰庭一同驅車前往下個拍攝點。兩人在車上閒聊過程中,游翰庭這才知道,Apple 曾在拍攝前筊杯問哲毓的意見;在經過他的同意之後,自己才答應參與紀錄片的訪問。

導演感性表示:「拍攝 Tizzy Bac 的過程中,惠婷也曾說出紀念許哲毓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團繼續下去,我才漸漸明白,Tizzy Bac 的歌之所以如此打動人心,或許就是團員心中始終保有著一種堅硬如石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