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打狗祭的活動順利落幕,但安溥在舞台上的發言與滅火器主唱楊大正隔日的回應,仍在各大社群平台持續發酵。
10 月 1 日晚間 10 點 1 分,聯成娛樂的官方微博貼出「祝福新中國成立七十五週年」的賀卡,並留有「安溥」署名,貼文一出即引起輿論譁然、歌迷震動。相較多年來嘗試遊走灰色地帶的五月天,對於長期透過創作表達自由意志、支持種種進步議題,甚至現身於社會運動現場的安溥發出這樣的消息,讓眾多台灣、香港乃至中國歌迷都紛紛表示難以接受,失望與幻滅的文章洗版社群。
周六(10/12)晚間,於打狗祭「海音」舞台的演出,是安溥自事件發生後首次在台灣登台,開演前台下的歡呼與噓聲並陳。安溥在簡單的一句提問:「今天還有人要聽唱歌嗎?我還是會非常非常認真的唱。」之後隨即演出〈信任的樣子〉、〈關於我愛你〉、〈寶貝〉、〈嫁禍進行式〉等 8 首曲目。演唱之間她也平靜地傳達了兩段話,相關影片、逐字稿迅速透過社群流傳,卻又一次引來撻伐。
隔日(10/13),滅火器在活動壓軸時段,於同一個舞台上演出,登台不間斷地連演 6 首快歌後,才在歌曲間隙亮起場燈。接著楊大正用一段長達 7 分鐘的談話,回應前一晚安溥發言的爭議,也表達對於近來因五月天、吳慷仁等歌手、藝人的政治表態而引發分化現象的擔憂。
「這個是時代的尷尬,這是一個最困難的時代,這是一個最需要凝聚的時代。」楊大正表示能夠理解歌迷們的傷心,同時提到,「台灣路線不是一條好走的路,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走這條路⋯⋯如果你心痛了你可以轉身,你不要花很多時間去出征。」話語間他不斷強調要「專注台灣的未來」,鼓勵大家進到戲院、livehouse 支持喜愛的演員、樂團,讓台灣的市場更強大,培養下一個值得期待的新星,「這是唯一一個方法⋯⋯讓未來的藝人知道,如果我沒有要賺這麼多錢。我還有一個選擇是好好跟台灣市場溝通。」語畢,滅火器便唱起〈
當觀眾對滅火器喊出「我們還有你們!」的瞬間,楊大正反駁道,「不是,這不能比,他們是很珍貴的。」 些許「逆風」的言論,引發正反兩極討論,有人難以苟同他對五月天、吳慷仁與安溥的珍視,批評他用「出征」形容失望歌迷的舉措,也有人被他溫柔的視角感動。
滅火器的政治立場始終堅定,不過這樣的姿態所面臨的,卻是和對立面的公眾人物同等、甚至更大的壓力。10 月 10 日當晚,楊大正在個人社群貼文中表示,「對中華民國沒有情感,就不祝賀了!但我必須感謝所有民主前輩們的努力與犧牲⋯⋯。」毫不含糊地表態,換來的是網民、媒體對所屬樂團滅火器和其創辦的公司「火氣音樂」領取獎項與補助的質疑。
回看楊大正在打狗祭舞台上的 talking,開頭便說:「平常演出我幾乎是不講話的,講什麼都不對、都有事。所以我就不講了。」拉扯著社會的巨大分化力量,讓粉絲基礎如此強大的樂團都必須步步為營,或許正因為滅火器深深體會過站穩立場的艱難,楊大正才會一再強調「凝聚」的珍貴,「如果不凝聚起來,我們會在無數內耗當中失去對彼此的信任、失去愛。」
而那句「讓台灣的市場更強。」更是深深地祈願與寄託。一方面勉勵自己與同行創作人必須交出更好的作品、更精彩的演出;另外也期待審慎期待觀眾的抉擇,你我的每一次消費、每一次走進現場,都是幫助台灣一步一步強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