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文字:海波妹
那是個濕黏的週日午後,海波妹我一如往常出門買便當,行經 Revolver 時不知怎地心頭猛然一震,隨之而來的,
「
「原來是 Backstabbing Debbie!」,終於吐出這幾字時,
實在很難描述那個當下,硬要形容的話,就像電影《性本惡》
仔細想想,上回有此般感受,
他們是 Backstabbing Debbie,今天來到他們的練功之處 Debbie’s Room,一窺這些武林群俠藏有哪些秘密。
Backstabbing Debbie 這團名的由來?
Brian(Bass,以下簡稱 B):不知道。
Ivan(Drum,以下簡稱 I):我記得是為了讓大家講我們團名會打舌,才出現這個名字的。
William(Vocal、Guitar,以下簡稱 W):我記得沒錯好像是 Jaak 想到的,如果也真的記得沒錯,應該是從一首 Sonic Youth 的歌做的延伸,但我記性很薄弱,可能只是夢。
Jaak(Guitar,以下簡稱 J):團名本來是想取 Backstabbing Chelsea,但是 Thurston Moore 組了一個 Chelsea Light Moving ,當時的貝斯手 KK 想到了 Debbie,一堆 B,一堆 D,非常饒舌,非常好。
還以為真的有誰背刺過人,本來期待可以挖出暗黑故事。
W:我小時候有打過一些架,我太好勝,那些殺紅眼的狀態我事後都有嚇到,如果沒有嚇到,或許真的會被你們挖出一些黑歷史。
J:覺得背刺黛比聽起來是個角色而已。
你們各自玩音樂多久了?我看在座都是輕熟男,覺得跟年輕世代樂團比起來的最大優勢是?
J:被音樂玩了大概 20 年。
I:我從高中國樂團開始接觸音樂,上大學後才開始聽搖滾樂,講樂團年齡差的問題其實涵蓋層面範圍太過複雜了,但只要有人喜歡我們音樂就就可以創造優勢
W:如果代表學校出去比賽的合唱團也算,那應該是 20 年;我其實不覺得有任何優勢,又或著是說,大家做好自己想要的就沒有較勁的必要。
應該可以說 Backstabbing Debbie 玩 Art Punk 吧?這在台灣樂獨立音樂界非常少見,應該說前無古人,你們是如何決定選擇這樣的創作路線?
I:其實我是感受不到有 Art Punk 的味道,因為大家有各自喜歡與習慣的東西,都是沒有太多討論的情況下 jam 出來的產物。
J:命定。
B:尚可接受。
W:這個標籤壓力很大,我們團員有喜歡的 Art Punk 樂團,也承認在某種程度上樂團有著龐克的基底,但如果可以,還是想這樣跟大家說:「Backstabbing Debbie 是一個搖滾樂團,有空可以來看我們表演。」 對,就是吉他、貝斯、爵士鼓。
你們風格相當多變,從慢板迷幻、有招魂曲感覺的〈Bob & Alice〉到十分侵略的〈怉悟 Bao Awaken〉,聽下來有種難以預期的感受。可以聊聊你們各自最喜歡的樂團或樂手嗎?
B:其實我們的歌大部份是 jam 出來的,都會默默的將我們每個時期的近況放進歌裡,我覺得這樣蠻好的。喜歡的樂團是 Sonic Youth。
J:丹麥國家交響樂團。
W:最近在聽剛進 Profound Lore 旗下的 Lingua Ignota 新專輯《Caligula》。她的某部分讓我想到一個很愛的加拿大女創作人 Elizabeth Anka Vajagic,這張專輯在挖她親身的家暴經歷。〈怉悟 Bao Awaken〉這首歌對我意義重大,會是一輩子的重量。
I:我一直很喜歡 toe,喜歡的樂手是 Jojo Mayer,但從來沒有認真研究怎麼打出來的,倒是很常聽陳奕迅的專輯,打裡面的歌,覺得他專輯的鼓很棒。
什麼東西可以跟鼻毛一樣又粗又長又亮又黑?
W:拔下來的鼻毛。
〈怉悟 Bao Awaken〉歌詞中的鼻毛如果飛去海王星,你會不會想去把它拔掉,還是就讓它永遠待在海王星?那是你無法割捨但同時不想面對的一部份嗎?
W:對海王星的聯想我會回到八年前鄭宜農的第一張專輯,裡面〈春天〉是我第一次的錄音,超笨,笨的很好,很羨慕當時的自己;這樣可以一起回覆你的第二個問題,很多東西是不會再回來的,時間、青春、靈感、愛與被愛等⋯⋯那些無數個當下從自身出去的,都會成為不可抹滅的部分,沒有割不割捨與想不想面對的問題,都會是你,如果是好,那就會永遠的好,如果痛苦,到了最低,總會物極必反。
如果你想問我們的歌的意思,很抱歉真的沒有,我希望大家能找到喜歡的地方放,各取所需;抽象很好,是可以坦承且能夠自私而沒有壓力的表達方式。
作詞人羅雨胤是哪個神祕人物。
W:秘寶二分之一。
演出時掛的那幅眼球有什麼象徵意義?
B:不知道,但蠻喜歡的。
I:要問招魂的那位法師了。
W:那是我一位正在邁向刺青師之路的朋友所畫,關於聽過 Backstabbing Debbie 後的直覺,我很喜歡就用了,謝謝她。
法師分享一下招魂成功的經歷吧。
W:ฅ•ω•ฅ。
Debbie’s Room 似乎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空間,你們期望它未來還能帶給大家什麼,或接下來有什麼樣的規劃?
B:Debbie’s room 是按照我們的想法生出來的,只希望越來越多團來過後,能在空間裡得到共鳴,就很開心了。
I:其實就是一個在自己家裡的概念,練團室除了設備與音場之外,我想就是舒適度了吧。最近有出現練半小時出來客廳聊天半小時的團,覺得有達成成就了。
W:ฅ•ω•ฅ。
發現 Debbie’s Room有茶具(中式跟英式都有,還有露小鳥的蠟筆小新),你們團員之中平常誰有喝茶的習慣?
I:我平常愛喝無糖茶,但自己泡茶需要夠閒,才會動手。而且泡茶喝威士忌是一個很棒的組合。
W:泡茶其實是一種過程的體會,有點像最近我開始認真澆花,看著植物們產出、成長,然後會反饋到自身,是一種靜心與體會生命流動的狀態,而且茶喝多會醉,如果酒後會失控,但又需要那種狀態的朋友,我建議開始泡茶。主辦單位要不要問一下 Nothing,表演那一天我們不要喝酒,在後台狂泡茶,看酒精和茶多酚怎樣比較瞪?
好喔,這是不錯的建議。話說 Debbie’s Room 好像還有蠻多寶的,連一堆老電影的 LD 都有。你們近期喜歡哪些電影?
W:那些 LD 是我之前收 Player 時一併收來的,但那些電影我真的都還好,除了卡通的部分;最近去「桃園電影節」看了SWANS 的紀錄片《Where Does a Body End》以及《Other Music》,這兩樣都對我意義重大,都是屬於親身經歷過的部分,尤其是後者,我都一直偷哭。
J:近期喜歡的電影是《歐洲任我行》(Eurotrip)。
W:居然是 YA 片,本團 forever young 代表。
不玩團的時候都在幹嘛?有什麼特殊嗜好?
J:不玩團的時候都在幹嘛,是個好問題⋯⋯
W:工作以及工作,最近只想把自己空擋填滿;喔對,因為快三個月沒有拍照,所以最近又買了底片準備開始。
I:不玩團就是忙自己的劇團,做道具,做木工! 喜歡手工做各種鼓,有做過小鼓、非洲鼓、日本桶胴、紙鼓。
聽說你也當演員?想看你的手工鼓!有在哪販售嗎?
I: 就是商演表演與劇團演戲,最近跟慾望劇團演出《鐵路邊的紅花》,10 月 26 至 27 日可以來看看喔!至於手工鼓沒有在販售,還在自己做爽的階段。
談談接下來的發片計畫吧!
I:這還是交給法師了,有時他的靈感,總是出其不意。
W:我⋯⋯沒⋯⋯有⋯⋯計⋯⋯畫⋯⋯,這題交給其他團員。
B:目前還在增加新歌,練團也很開心,發片就順其自然。
對於即將幫 Nothing 開場有什麼期待?
I:期待觀眾在聽 Nothing 前,能感受一下我們的心靈暴力。
W:(我們哪裡暴力,超乖巧)因為工作的關係,我應該在台灣也推了滿多 Nothing 的專輯,所以期待的部分是,希望那些人都會在台下出現。
B:蠻期待聽到他們壞壞的東西,也期待聽到自己更壞的東西。
分享一件自己幹過並引以為傲的壞事。
所有人:幫壞人開場。
最後,雖然對於在演出過程中「招魂」一事威廉堅持吊大家胃口,但海波妹我能保證,到時絕對讓所有觀眾朋友們不虛此行,否則只能分享礙於尺度最後選擇不釋出的 Nothing 宣傳影片片段(海波妹跳河後從水面冒出的激凸畫面),向大家謝罪了。
沒有人的搖滾樂 Nothing – Live in Taipei w/ Backstabbing Debbie,我們 10 月 2 日 The Wall Live House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