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入圍金曲獎最佳樂團的無妄合作社,即將在 10 月 23 日發行第二張專輯《開往天堂的海盜船》,算是一張相當有概念性的作品,起源於主唱謝碩元在 3 年前的構想。當時他為了新專輯做了很多功課,某天突然有一個酒館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於是誕生出專輯的故事。
《開往天堂的海盜船》收錄 13 首歌曲,關於這群酒鬼加海盜們,說要去海上找天堂的過程,一會喝酒狂歡,一會痛哭失聲,故事充滿起承轉合,團員建議很適合找一個沒事做的下午,從頭聽到尾(不要再隨機播放了)。
昨(10/17)日,他們搶先於發片演唱會前舉行搶聽會,公開以音樂概念延伸而成的影像 VJ 視覺作為歌曲搭配,精緻呈現驚喜的新風格音樂,並分享了新專輯的概念,以及解釋新歌〈賣火柴的大酒鬼〉、〈神的孩子都在摔跤〉、〈人造人之歌〉與〈天堂〉背後的故事,以下為吹音樂編輯於現場所整理的筆記。
一、酒鬼海盜與唱不在 Key 上的鍾佳播
「這個酒館裡面有非常多的酒鬼,喝著酒,講著很多讓人家聽不懂的話,有些是謊話,也是真話。」謝碩元開始有點分不清楚他們在幹嘛,漸漸意識到這群酒鬼都有一些過去,通通化為那些醉言醉語,「在創作的過程中,好像每天跟他們相處,越來越清晰,就開始了解到原來他們是一群海盜,過去犯了種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吧?說要去海上找天堂,所以這張專輯名字《開往天堂的海盜船》,大概是這樣來的。」
以千字描繪酒鬼的喧鬧組曲〈賣火柴的大酒鬼〉,在專輯分成兩首歌;一切都是從副歌那一句「我就是個大酒鬼」開始發生,郭力瑋透露:「也不是什麼刻意想,我就看著歌詞把旋律哼出來,大家就覺得很酷,我們就把它往後延伸下去。」謝碩元擔心曲式會太單調,於是找了其它樂器來試試(分軌多到電腦要跑不動的程度),最後不一定通通都有用上,例如直笛。
然而,空氣腦唱片的謝老闆聽了,認為編曲太過於陽剛,建議找女生來合唱。他們於是想到漂流出口的布妲菈・碧海,並形容她的聲音很像海妖,很戲劇化,她也加入很多自己的想法。除此之外,阿強、「反正我很閒」的鍾佳播、台灣通勤第一品牌(台通)、官靖剛等人,一眾知名酒鬼也參與錄音。
郭力瑋回憶,錄音那天,鍾佳播正好跟台通一起來,團員們就想說:「啊不然他就一起來錄,然後他超屌,完全是唱不在 key 上面,但也不是走音,就是很自然唱到一個聲部,那種大三度的感覺。」
二、聖經故事
製作人由橙草樂團克拉克(鐘禮學)擔綱,他早在 1 年前開始參與樂團的編曲,每週都會去無妄合作社的工作室,討論音色可以怎麼修、編曲可以怎麼編,陪伴著他們完成新專輯。
除了第一次跟製作人從寫歌就開始密切配合、器樂配置變多之外,新專輯還有很多突破與挑戰。例如,每首歌幾乎都是從謝碩元寫的詞開始,再由郭力瑋負責譜曲,他分享:「就有點像在看一個故事,然後在我腦海裡就會有一些旋律跑出來。」
《開往天堂的海盜船》是鼓手林玉加入無妄合作社後,首次跟團員完成一張完整的專輯。他說,相較於過去編的鼓都比較直線、直覺,新專輯每一首歌的段落轉換都很大,如何讓銜接起來順暢,花了很多時間揣摩,「我打的每一個聲音可能聽起來很簡單,可是都是我很確定的。」
此外,新專輯在創作期間,謝碩元讀了很多《聖經》裡面的故事,內化在歌詞,另一首新歌〈神的孩子都在摔跤〉即是以雅各與天使摔跤的故事為啟發,他覺得故事很短、含意卻很深,讓他思考很久;郭力瑋則一直在想兩個人搏鬥的畫面,他們於是做了很多版本,到了錄鼓前兩天還在調整,換成團員們在「摔跤」,甚至還去買了口風琴,他笑說:「但彼此對旋律都有想法,4 個人在那邊吹同一把口風琴,也沒有消毒什麼,結果大家都感冒。」
而〈神的孩子都在摔跤〉裡頭大量的 feedback 效果,吉他手張皓鈞回憶,那一天換他錄吉他,一到錄音室,克拉克就說:「誒,我們今天來錄 feedback。」然後他就拿著吉他對著音箱,一直反覆製造 feedback,出來的效果很神奇,他們都覺得超帥。
三、假如我是機器人
〈人造人之歌〉原先大家聽完認為好像太雷鬼了,克拉克就提議加入 vocoder,更接近機器人的聲音;歌詞靈感來自謝碩元某一天突然亂想,例如馬斯克射什麼火箭、什麼 AI 時代、或是在什麼奇異點⋯⋯他認為我們這一代人都會遇到一個很重大的變革,假如有個會思考的機器人,那它會怎麼看專輯裡頭的酒鬼跟海盜,於事產生用機器人的角度寫的想法。
隨著搶聽會進入尾聲,最後放送的是仿若神聖感召、彌撒聖詩般的〈天堂〉,大量運用合聲,甚至他們與製作團隊認真到歌曲後的海浪聲效,都要用錄音軟體後製調整,不放過任何細節。〈天堂〉編曲被阿強形容為 Old Man Rock,很像八〇年代末期的華語搖滾樂。
值得一提的是,無妄合作社的全新宣傳照,強烈的黑白風格,也讓在場主持人阿強感到相當驚艷,他問:「你們之前沒有拍過這樣的宣傳照嗎?」郭力瑋回應,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配合造型師,甚至在錄音期間還特地跑去攝影棚拍了一整天,準備了三套衣服最後只拍兩套,「其實它就是延續『太陽的陰暗面』的視覺嘛,以黑白為主。」
同樣延續去年「太陽的陰暗面」專場概念,即將在 11 月 23 日開始的「無妄合作社《開往天堂的海盜船》2024 專場巡演」為無妄合作社至今最大的製作,製作人克拉克將兼任導演、燈光師,「空氣腦唱片」的謝老闆則操刀現場視覺影像,並透露會有沉浸式體驗。《開往天堂的海盜船》專場,將以超現實風格打造海盜船的意境與處境,由船艙內、船艙外的兩種視角差異,呈現觀看與被觀看的衝突、面對自我的意象。
無妄合作社《開往天堂的海盜船》於 10/23 數位發行;專輯發片演唱會將於高雄 11/23、臺中 11/24、臺北 11/29、臺北 12/2 登場,已正式啟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