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六(9/23),StreetVoice 街聲音樂頻道總監小樹,在個人臉書和節目「StreetVoice未來進行式」粉專都發布了這樣的一句話:「樂團參加比賽大量放 Program 的比例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在接下來的數日引發討論。
起因是小樹作為今年「桃園鐵玫瑰熱音賞」的評審團總召,在比賽現場卻觀察到不少樂團明明樂手到齊,放的 program 卻滿是樂器聲音,而非由台上的樂手本人演奏。在他發文後,面對各種正反聲浪,小樹強調,他並非認為絕對不能放 program,畢竟許多時候受限於演出者的編制或環境,一些更複雜的編曲也確實需要透過 program 輔助才能呈現,但當團員到齊、比賽舞台也夠大,有些團卻以放 program 的形式省去了大部分的現場演奏需求。
小樹質疑:「因為是比賽,現場演出能力是列入考量的,若吉他手無法彈好自己所編的句子,用 program 上場,這應該鼓勵嗎?」
對此,八十八顆芭樂籽的主唱阿強也發表了他的看法。他指出,音樂人在表演時放 program 的確是現代的趨勢,但真正理解 program 存在的意義、使其與演出搭配得宜也很重要,否則兩者各自為政,只會讓人聽起來更痛苦,絲毫達不到加分效果。「除非你們樂團的人長相和身材都長得像 BLACKPINK 這樣,不然你們就認真彈樂器啦⋯⋯我看四個 UGLY MOTHERFUCKER 在台上跳舞幹嘛?」一貫幽默的阿強下了註解。
顏社主理人迪拉胖則分享自身經驗,由於近期 Leo王、李權哲和雷擎等人組成的期間限定組合將到日本演出,為了完整呈現一些編曲較複雜的歌曲,迪拉胖便親自上陣放 program。他表示,他本人也是在與大家練團的過程中不斷調整,斟酌要留下哪些音軌、而哪些音軌需要調整音量和參數,才能和樂器達到平衡,有時也會在經過幾次演練後,因為不想受制於 program 最終選擇捨棄。迪拉胖一針見血道: 「這些都是講究,而這些講究聽眾是不會發現的,如果被發現,那就是你很不講究,一聽就知道很假。」而這些做 program 的道理也同樣適用於樂團比賽。
音樂人深白色分析,關於「放不放 program」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事,但在比賽時,如果有兩團在所有其他層面的表現都一樣優秀,「全 live」的那團分數一定比「有放 program」的團高一點。因為 live 演出只有當下的一次機會,難度更高;另外,預錄的 program 也會讓評審難以判斷是否都是由參賽的團員演奏,影響比賽的公平性。
當然,他也再三重申,這些討論都是建立在「比賽放 program」的前提上,不該和「演出或專輯放 program」混為一談。深白色以自身為例,若是像他一樣,創作的音樂就是有很多無法做 live 的 program,大可以另闢蹊徑,投稿其他類型的比賽,不必受限於考驗現場演出實力的比賽,勉強自己也勉強評審。
同樣至本屆「桃園鐵玫瑰熱音賞」擔任評審的浮現祭主理人老諾,也就這個話題給出回應。玩金屬團出身的他,卻看到有兩位吉他手的樂團,吉他 solo 是放 program。老諾直言,如果是單純的「表演」,不管怎麼放 program,只要樂迷願意買單都無可厚非,但是若要從 live 比賽的角度來檢視,明明有樂手,卻沒有彈樂器、著重展現演奏技巧,就是值得討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