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30・雜吹

彷彿王家衛電影中的場景 ─ 造訪「法蘭黛樂團」主唱 Fran 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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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dé  法蘭黛樂團 主唱 Fran,苗栗後龍人,國中時要到新竹讀書,便開始外宿的她,早已習慣了離開家裡的生活, 減少了與家人相處上的摩擦,對她來說“家”變成一個「更好的地方」。而目前的家,是她搬過的第八個地方,家中有個小陽台面對著樹林茂密的山丘、周邊寧靜,屋內的陽光隨著時間,從不同的方位灑進。

以音樂為生的她,早上十點起床,為自己打理早餐,買杯咖啡,端著咖啡、聽著音樂在家中走來走去,花些時間打掃環境,就是她每天中午前做的事,最近她為自己選擇的音樂是  Moby  的新專輯《innocents》,她說這是一張適合早上聽也適合睡前聽的專輯。連生活中的音樂,都有規律的「早上,我喜歡聽簡單的音樂,一點點的吉他加上 Vocal,到晚上我會喝點酒,聽較重的音樂  Rock Soul  或是編制比較龐大的電子樂。」

時間再轉到下午,是 Fran 專屬的工作時間,她笑說:「下午的時間就是要“寫作業”啊!寫樂團文案、回別人的訪問、收信、回信,樂團的信箱幾乎都是主唱在管理的。」說到這好像帶有些許的不服氣,但身為  Frandé  樂團的唯一女生,似乎處理雜務上要比男生細心許多。到了晚餐時間,她會在家看周星馳的電影,熱愛喜劇的她把劇中的台詞都背得熟透「吃完晚餐後,我就會想接下來的時間要清醒一點呢?還是要喝點酒?」話說完她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平常  Fran  喜歡穿著睡袍在家走來走去,懶得出門的她沒事就煮飯,在煮飯的過程中她最喜歡備料,把注意力放在切菜的過程,可以暫時忘掉一些煩惱,而有趣的是,她是我見過最樂於資源回收的女生,所有的瓶罐、紙類不只照著分類分好,也都清洗乾淨,不能允許垃圾有一絲的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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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客廳的牆上貼著樂迷送的紙條、禮物「當我討厭自己的時候,這些物品會讓我記得我還是討人喜歡的,因為我總覺得自己不夠好」她突然惆悵的說著。也許內心有著極高的標準,在夜晚時常陷入自我深層的檢討「我總覺得要想好多事情,腦袋一直停不下來,所以我在睡前看書,那種看過很多遍的書,這樣我就不會津津有味的看下去」喜愛看武俠小說、偵探小說的她,最喜歡《射鵰英雄傳》,覺得自己跟金庸筆下的黃藥師相像,性格喜怒無常又孤傲,不左右於他人的想法,黃藥師「專情」的特質也令她特別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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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活的刺激譜曲

走進 Fran 的工作室,桌上堆疊著大大小小的筆記本,記載著這些年的創作文字,這些筆記就像她的寶物被苛護著。當我正在拍照的同時,她在一旁隨興地用電鋼琴彈起〈輓歌〉,不一會兒又跟著電腦播出的音樂起舞,飄逸的裙擺在微光下顯得特別漂亮。拜訪過她家幾次,她都是這麼的優雅,就是有辦法在一個人的生活中找到一些樂子。

對於一個創作者來說,生活絕對是寫歌的泉源,Fran  也是,需要日常情緒的起伏來成為她寫歌的動力「我一定要狂喜、狂悲、憂鬱或對一個人感到想念才會創作,尤其是“愛情”的刺激。」她舉例新專輯收錄的〈愛人心〉就是刺激之下的作品,她說:『一個人其實可以很輕鬆、很快樂,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我的意思是“不一定要有一個戀人”,如果可以把愛人的這顆心給放下,很多事都會變得簡單,但偏偏就是因為喜歡跟欣賞,反而自討苦吃,寫這首歌像是在跟自己對話「你知道可以不要這樣子,但你就是要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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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碰觸的私密地帶

天蝎座的女生,要走進她們私密的空間是有難度的,在採訪的最後我走進了  Fran  的房間,暗紅色的燈光,瀰漫著王家衛電影中的神祕氣息,她害羞的說:「不要拍到我的床啦」我們選擇了在她的床旁邊拍攝一組照片,紅色的光剛好襯托出她性格上的熱烈與孤傲,而聊到家對她的意義,她說:「家,就是我的生活,有些人覺得打拼的時候,不用過很好的生活,租個小雅房也可以,反正就用來睡覺,但我覺得不是這樣,我不能去期望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現在的每一刻都是我的生活。」

在  Fran 冷傲的外表下,我卻能感受到她對於愛的迫切,在聊天的過程,我不經問起她的生活元素是什麼?她目光肯定的告訴我「我覺得我一定要有心愛的人,然後被人家愛,我才會覺得人生要做的事情有意義。所以我時常在想,如果我身體健康,我的爸媽有一天會離我而去,我弟弟會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以後一定要生一個小孩跟他相依為命,我們兩個會無條件的愛對方,不然我會覺得我自己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幹嘛? 完全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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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波濤經過,歷練成真正堅強

這些年經歷了一些波折, Fran  用內心的對話編織出了新的專輯《隨波逐流我不介意》,選擇放鬆自己不與大環境抗衡,而專輯的文案都出自她手,也忠實地反映她人生上的變化「 上一張專輯《受寵若驚》的文案是“等待黑暗中的一點光花一點時間,看它怎麼暈開或消失”心境上蠻消極的。但這次,我想表達的是“雖然我隨波逐流但我不介意”就讓這個流帶著我,不強求方向或浮或沉,這並不是消極,而是讓這些波濤都經過,或許它們會傷害我,讓這些磨難磨出溫柔,而這種溫柔才會變成真正的堅強,而不是逞強。」

這次的採訪是第三次走進  Fran  的家,每次走進她的家門,最後總會微醺的離開,談話中看著她時而激動的言語、時而放空望著遠方,皺著眉低著頭;聽著她隨意的哼唱,一詞一句都牽動著旁人。纖細的身軀、細膩的心思,她是我看到的  Fran,一個浪漫到極致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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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TingFei